青年科學家的心事
弗廖羅夫大學畢業后,在后來被稱為“蘇聯原子彈之父”的庫爾恰托夫核研究機構工作。
希特勒的入侵,打亂了前蘇聯科學家們的工作秩序,連庫爾恰托夫都認為:“國家今天需要我作為手持武器抗擊敵人的普通一員,而不是科學工作者!憋@然,在前蘇聯科學的核心人物中,盡管也在從事原子能方面的實驗工作,但是對于他們手中的探索,并沒有看清其真正的意義。
核實驗室被關閉了,多年建立起來的科學集體被拆散了。青年科學工作者弗廖羅夫也申請參加民兵,民兵登記站的中尉向這位志愿兵解釋說,你還年輕,受過高等教育,這樣的干部隨便安排是錯誤的。他把弗廖羅夫的名字列在航空軍事科學院下屬的航空訓練班的學員名單里。
在那些日于里,弗廖羅夫常捫心自問:“我現在做的,任何別人都能做,但我還能做除我之外別人做不了的事嗎?”
弗廖羅夫給庫爾恰托夫寫信,懇請他重新抓起原子核的研究工作,但庫爾恰托夫什么也沒回答。
從各方面來看,戰爭是長期的。那停止鈾核裂變的研究是否正確?弗廖羅夫對自己肯定地說:“沒有任何物理常數證明鈾炸藥是不可能的,相反,它們卻能證明,一定量(并不要很大的量)的鈾的輕同位素,可能成為威力大得不可思議的炸彈。而天然鈾,如果選擇好的中子慢化劑,就一定能成為現在極為缺乏的能源的發生器。這不僅僅是個人的順利發展或個人榮譽的問題。不,這是有關戰爭和祖國的工業能力,以及自己對國家命運應該負責任的問題。突然停止鈾實驗是錯誤的!錯誤應該盡快地糾正。”
弗廖羅夫坐下來給莫斯科科學國防事務委員會寫信。他把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很有說服力,不可能不起作用。他又找權威科學家支持,寫了第二封信,請求召他去向專家委員會作報告。信封上的地址是:喀山,蘇聯科學院院士。
莫斯科方面沒有回信,而喀山方面的反應卻很快。科學院的物理數學分部同意在弗廖羅夫有可能前來的任何時候,聽取他關于鈾核鏈式反應的專題報告。弗廖羅夫找訓練班的領導,領導困惑地望著這位學員。因為弗廖羅夫實在太其貌不揚了。
“弗廖羅夫,請你去向科學院院士們作報告,但不知你原來的專業是什么?”
“列寧格勒技術物理所初級研究員!
在喀山,有人聽到弗廖羅夫正在為恢復核研究而奮斗時,說:“德寇現在在莫斯科城下,列寧格勒被圍,頓巴斯和哈爾科夫失守,F在能顧得上原子核研究嗎?”弗廖羅夫大聲回答:“搬動飛機尾巴的事誰都會干,我確信國外在繼續研究鈾,而我們卻在耽誤時間!
盧瑟福的蘇聯情結
上書斯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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