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 星期一 晴
昨晚,第25屆越冬隊員松田治告訴我們,今天上午將與我們同乘直升飛機去一企鵝島。我們很高興,當即檢查像機,準備其它工具。
上午10點,我們和川口弘一、松田治、石川慎吾三位生物學家一起乘直升飛機去一個名叫Onguru的企鵝島。據介紹,這個島的名字是一位挪威人乘飛機在空中命名的。該島位于昭和基地西側約5公里處,面積約一平方公里,是哈德雷企鵝聚居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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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直升飛機到企鵝島 |
十余分鐘后,直升飛機降落在該島邊緣一塊空地上。奇怪,我們沒有見到企鵝。川口弘一向我介紹說,直升機不能停在企鵝聚居處,怕驚嚇了企鵝;再者,現在正值南極盛夏,企鵝大多遠出覓食了,留在島上的企鵝會很少。原來我想像在直升飛機上就能看到成千上萬企鵝的夢想顯然不現實了。
我們下了飛機,向著企鵝島的中心處走去。在這一帶,盛行偏東南風。企鵝們很懂得適應環境,從它們遺留下的"家園"分布來看,它們絕大多數選擇在島的西北側,這兒背風向陽。小李開始對企鵝選擇西北側背風向陽不好理解,因為,在北半球,向陽處總是在南側;后來,當我講到這兒是南半球,太陽總是在我們的北側時,他很快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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孵蛋的海鷗 |
我們來到企鵝棲息處。這兒只有三十多支小企鵝和四支大企鵝。我們拍照著,并分別與企鵝小寶貝們合影。我拿著一個微型錄音機,增添了一點情趣。我逗著小企鵝,設法與它們對話,錄下音,留作紀念。中午飯是與企鵝群共進的。所謂共進那只是我們的感受,因為小企鵝們常在我們身邊走來走去,時而也吃一點我們的食品。和企鵝共進午餐,這是美的感受一面;但從感受的另一面,卻不安寧。在我們進餐處的旁邊,有一斜坡,斜坡上棲息著一支小南極鷗。三位生物學家和我輪流拍攝小鷗,這可惹怒了它們的父母。一對大海鷗似乎怕我們傷害它們的寶貝,不時向我們"叫罵"和輪番"俯沖攻擊",并從它們的尾部投以"炮彈"。我拍下它們的"攻擊戰",并錄下了音。生物自衛的本能真強啊!我對這對南極鷗夫婦的"轟炸"實在反感,但對它們那種保衛自己后代的精神卻從心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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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松田先生關于這些小企鵝的年齡,他的話匣子一下被我的問打開了。他向我講起企鵝的生活史。作為一個外行,我就把這生活史權作企鵝軼事吧!
據松田先生講,企鵝出生十來個月以后,就進入青少年時期。之后,遇到冬末夏初,春天來到之際,正值青春期的企鵝男女相聚,對歌求偶。據松田先生描述,那歌聲此起彼伏,娓娓動聽。我問松田先生有無錄音,他很遺憾地說沒有。我向他展示我帶來的微型錄音機,他感慨地說,當時要帶有這種錄音機,錄起音來更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在對歌求偶中互相滿意的伴侶,一般興高彩烈地立即開始籌建自己的家園,忙碌著衍石筑巢。然而,也有少數的伴侶還需密商要事,于是便遠離企鵝群,兩相對望,戚戚私語,直至談判成功為止,這應該是求偶中的對歌補充吧!青年企鵝夫婦有了自己家園后,形影不離,親親熱熱。偶爾,青年夫婦要為保衛自己的家而奮斗。少數不守本分的雄性企鵝,有時也會扮演"第三者",惹起爭斗。企鵝下蛋后,孵化的任務基本上由雄企鵝擔任了。頂著寒風,數十天堅持孵蛋工作,確實不易!小企鵝誕生后,父母可忙了,覓食、喂食,還要提防南極鷗的襲擊。南極鷗是是企鵝的天敵,它們專食企鵝蛋和傷害剛出生的幼小企鵝。考察隊員們喜愛企鵝,常稱南極鷗為"賊鷗"。這頗具感情色彩。小企鵝誕生20-30天后,就像現在我們看見的這樣,就要被送入企鵝幼兒園,有三兩個企鵝阿姨看護。此時,它們的父母親便遠走它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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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企鵝對歌求偶 |
松田先生講到這里,停了下來,專注地看著島上的小企鵝們,深情地說,它們現在不好看,就像小鴨子一樣。但是,再過幾個月,它們就成為青少年了。那時,它們將結隊外出旅游,欣賞南極風光。談到企鵝的旅游方式,他說,有乘舟旅游和陸上旅游。企鵝在冰雪上行走,大多用肚子著地兩腳蹬雪前進。企鵝乘冰舟旅游是最有詩意的。它們結隊,選擇適合的冰山,隨海流漂游;餓了,它們投入海中覓食,吃飽了,又爬上冰山,隨波逐流,飽賞南極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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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五人分別與小企鵝合影后,便分頭在島上游玩。我拾得幾根企鵝毛,留作紀念。企鵝毛呈黑色,堅硬,長約10公分左右。這是送給小孩子們最好的禮物。在澳大利亞Fremantle港,我曾接到家書,其中一封是小兒子來的,他寫道:"爸爸,我最喜歡企鵝,你能多拍幾張企鵝照片嗎?撿幾根企鵝毛給我,好嗎?"在企鵝島,我完成了小兒子的重托,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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