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四處告狀,痛心!
與陶寶祥通話,方知何錫吾、鄭希吾等四位西藏考察的隊友四處告狀,中心內容是他們早已完成徒步穿越雅魯藏布大峽谷。為此,傳杰副書記提出,希望我們"最好不提人類首次徒步穿越……",陶寶祥同志帶著詳細的雅魯藏布大峽谷地圖,圖上給出了1997年以前我院科學家七次在大峽谷科學考察的路線;唯有白馬狗熊-西興拉-扎曲-八玉-甘代約100公里的河段,由于山路太艱險,沒有沿江考察,也給出了此次徒步穿越的考察路線。經匯報后,傳杰才有所理解。
聽了這個消息,我很痛心!一個人,一個集體,要真真正正地為國作點科學工作,多難啊!要作一個真真正正的科學家,更難啊!我和逸疇、志華、渤生、文敬等科學工作者,自1973年以來,先后在大峽谷地區科學考察了3-6次,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出版了六本專著,三本論文集,一本畫冊,兩本科普,收錄在SCI上的文章也有幾篇。對國家,我們問心無愧。逸疇和志華是大峽谷考察的元老中之二,楊逸疇是來大峽谷考察次數最多者,李渤生是在大峽谷中考察時間最長者,1983-1984年曾工作在大峽谷一年多。我們這幾個老家伙,不想要國家一分錢,試走一條與企業界、登山界和新聞界合作之路,真心誠意地想把那近100公里的、科學家未涉足的河段走通,取得更多的科學資料,報效國家,我們招惹誰啦!?我和逸疇曾在北京青年報上發表了雅魯藏布大峽谷考察大事記,專門提到了1973和1974年參加大峽谷考察的科學工作者名單,指出他們是“揭開了雅魯藏布大峽谷科學考察的序幕”。我們并沒有忘記這些隊友的功績啊!更為痛心的是,這幾位隊友不僅向我院領導,向中國科協領導和新聞媒體(如中央電視臺、北青報……)告狀,還向贊助此次考察的主要企業,如“天年”“巨星”和“全藝”等告狀。后者未免太過分了一點!我想,退一萬步,假設何等四人徒步穿越了白馬狗熊-西興拉-扎曲-八玉-甘代一段,而且也拿得出證明自己徒步穿越的科學成果或圖象記錄,也用不著去向贊助企業告狀,那不就是要斷我們考察隊的糧嗎!?我們這幾十名隊員,冒著生命危險去徒步穿越科學探險,我們取得的科學資料,我們發現的科學資源,于國家,于人民總有一點好處吧!更為不解的是,此次科學探險考察,是由中國科學探險協會發起的,劉東生院士既是中國科學探險協會的主席、也是中國青藏高原研究會的會長,希吾等四位隊友幾乎都是青藏高原研究會的理事,若對此次科學探險考察某些宣傳不實有意見,本著關心的態度,完全可以將意見轉告他們的會長劉東生院士,無論意見是多么尖銳,我們都會感謝,都會吸取的。可他們卻不這樣做!對于希吾隊友,更令我痛心!我一直尊敬他,在他困難的時候,在他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都盡了自己最大努力;1993年中日聯合雅魯藏布江綜合科學考察的項目,是中國科學探險協會與日方簽署的合作項目,是王富洲副主席引進的。當時,由于我在國外工作,我和富洲特意將此項目轉給中國青藏高原研究會,并指明請何希吾同志任隊長。項目總共經費45萬美金,其中歸西藏自治區政府15萬美金,余下30萬美金中,給了中國青藏高原研究會21萬美金。在當時,有三個單位要爭此項目,承包額在15-20萬美金。但我和富洲考慮到"肥水不外流",中國青藏高原研究會是我們的兄弟會,劉東生院士是兩會的會長,我們相信青藏高原研究會的科學力量,相信何希吾本人。我相信的朋友,今天竟不顧事實,不顧友情,背后告狀(因他從未向我或向協會有關人員警告過),真痛心啊!
經費告急,告狀告急,火上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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